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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嘉儿还是敏感的,心叫不好,这衣服不知是款式还是颜色让他不高兴了。

    这是一身琅玕紫的简单罗裙,她想着日日不是白就是青,总要些色彩的,风傲晴就喜欢亮色......

    薛嘉儿一怔,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!

    但再抬头时,莫北渊已经恢复了常色。

    他问:“何事?”

    薛嘉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,回头一看,莫浩宇也跟在她身后进了帐来。

    “长公主令,还请莫副将回避一下,这不是您能听的。”薛嘉儿把端雅搬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哼。”莫浩宇冷笑一声,“左不过那几件事,有什么不能听的。”

    “出去吧!帘子掀起来。”莫北渊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莫浩宇这才出去。

    “将军这是?”薛嘉儿回头望打开的帐帘,一脸惊愕。

    “也是为你好,你终还是个姑娘家,现已入夜,我倒无妨,怕你说不清。”莫北渊答道。

    “那这不等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哪有那么大的声音,听不着的。”莫北渊答道,又对着帐外的莫浩宇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莫浩宇十分懂事,领着帐外的守卫,退到了两帐之间的路上,站成一排看向帐内。

    薛嘉儿十分恼怒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因为自己的清白,这是因为将军您的清白吧!她在心里道。

    “请说吧!”莫北渊问。

    薛嘉儿定了定神,道:“长公主问您准备何时行动?如还未定下,就再待两日,她还调了倾州的人马过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好,人多当然好!倾州的兵马都是常期以战备训着,又不必经路上的苦,所以更为得力。”莫北渊似乎高兴了起来。

    果然,于一个将军,只有战场才能令他兴奋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薛嘉儿也高兴起来。

    “到时,我正好用傲晴教的阵法,与他们比上一比。”提到风傲晴,莫北渊的眼中有光,嘴角含笑。

    薛嘉儿的目光暗淡下去。

    “还请您提前备好一应物品,莫要怠慢了。”莫北渊又道。

    “刚才来的时候已经都放好了。”薛嘉儿应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完,莫北渊就看着她,示意她出去。

    “还有事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请回吧!”

    薛嘉儿简直是要崩溃了。

    这大晚上的,让她一个女子从郊外回镇上?自己不送便也算了,连派个人送都办不到吗?

    “带了人吗?”莫北渊终于想起了这事儿来。

    薛嘉儿笑笑:“就如雪、如霜,本来也没有其他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带了就行,那回吧。”莫北渊淡淡道,眼已经从她身上挪往手中上书上。

    薛嘉儿看到那是一本属于现代的书,只能是风傲晴拿给他的了。

    “将军就不怕我这路上有危险?我若是出了事,您该如何向长公主交代?”她恨恨道,不觉又把长公主给搬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那我倒是真不怕,她的人护不住你岂不是显得她很没有本事?我倒是怕傲晴怪我是真。”莫北渊笑道。

    都说到这份上了,薛嘉儿只能咬了咬牙,退出了营帐。

    如雪、如霜在帐外等她,她领着两人出了大营,上了营地外的马车。

    当时如雪驾车进来,却被卫士硬逼着下了车,步行进来的。

    莫浩宇倒是反常,跟在三人身后,目送她们出了营,又确定他们上了回镇子的官道,出了哨线,这才回了营。

    没多大一会儿,有人来报信给他,他又进了大帐报给莫北渊。

    “哥,办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没伤着她吧!”

    “自是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她是你大嫂的闺中密友,再不喜欢也不能杀。”

    “嘁,好友夫不可欺的道理都不懂啊!还密友,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你倒是要提一提大嫂才是,莫与这样的人交往。”

    莫北渊轻笑了笑。

    就在刚才,莫浩宇见她们出了哨线,就发了令。

    一队隐卫悄悄地跟了上去,并在林子里将车给围了。

    两个武婢是会武功,但也不可能打得过一队隐卫,所以很快被杀死在车外。

    薛嘉儿缩在车里,眼睁睁看着两个武婢被刺死,吓得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深刻理解,什么叫瑟瑟发抖,那种牙齿打架的冷感,那种每个毛孔淌出的恐惧,令人永生难忘。

    对方一身黑衣,并不知道是什么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何人?!这不远处便是驻营!我是......”

    黑衣人还没有等说完,就把她从车里拖了出来,捆起来塞住了嘴,扔上了马,带走了。

    薛嘉儿除了绝望地哭泣,其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叫了一千遍,一千遍“将军”,却没有等到莫北渊来救她。

    紧接着,泪眼中,出现的是熟悉的道路,他们居然是回了镇上,只不过没有回原来住的那宅子,换成了另外一个宅子。

    黑衣人除了她的绳子和口中的布,将她推进了一间屋里,门被从外面锁上了。

    她靠着门,听到门外人对话。

    “看好了,别跑了,也别苛待,主子说她还有用,何时放,等令。”是一个黑衣人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是两名女子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说令,不是说信,薛嘉儿心里大概是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