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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果然是很在意啊。”切原赤也有点被真田那种执着的眼神吓到,拍了拍胸脯,心有余悸道,“这就是打败了副部长的下场吗?真可怕,要是我每天被他这么恶狠狠地在背后盯着,简直吃也吃不好、玩也玩不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切原赤也托着下巴,忧伤地叹了口气:“唉,我还是不要击溃他了。”

    柳莲二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由得怜爱地伸出手,摸了摸切原赤也的头发,叹了口气,然后起身回到第一排的座位。

    他也需要缓一缓。带后辈确实是难,难怪葵上前辈这么早就想退部了,唉。

    场上,手冢国光果然以6:2的比分获得胜利,为青学赢取了喘息之机。

    紧接着的单打二,不二周助vs芥川慈郎,两个二年生的对决。

    一场酣战之后,不二周助以6:4的比分拿到了胜利。

    青学居然能和冰帝打到堪堪持平,这倒出乎了立海大众人的预料。

    “那个叫做不二什么的家伙,他那三个回击看起来还挺不错的。”切原赤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真的欸,好佩服!”灰吕一瞬间跟上了切原赤也的脑回路。他一脸星星眼,疯狂点头,“有个燕回闪、棕熊落网……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?”

    “叫做‘白鲸’!”

    旁边一个穿着蓝白色校服、浓眉大眼的寸头少年转过头,挺着胸脯,一脸自豪:“我们不二前辈超厉害的吧~”

    灰吕赞叹道:“对哇,他给每个招数取的名字都好酷哦!听起来就很高级,我都想拜托他帮我的招数也取几个名字!”

    切原挥了挥手,不假思索道:“这还不简单,照着他的这个套路来不就行了,我都已经学会了。你看我随便取几个,鹰展翅、猛虎落坑,鳄鱼!”

    照桥悠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就知道,这两个笨蛋自信得连三巨头都不放在眼里,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夸赞别的学校的选手?

    寸头少年终于后知后觉地从中感觉出一丝嘲讽。

    他脸色一变,对着切原和灰吕怒目而视:“你们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切原赤也嚣张惯了,拉仇恨简直已经成为他刻入灵魂的被动技能。然而他自己却毫无意识,一脸茫然地抬头,上下打量了寸头少年几眼:

    “你又是谁啊?”

    寸头少年更加怒火中烧,盯着切原赤也的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焰。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莫名其妙欸……”切原话未说完,忽然听到脑袋后传来一阵嘶嘶的类似某种阴冷动物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啊啊有蛇?”他吓得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,抓住照桥悠的胳膊躲到他身后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寸头少年见状立即嘲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是蛇。”照桥悠无奈地将切原赤也拎出来,“你看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欸?”切原赤也小心翼翼探出头,就见到他座位后面,一个戴着淡黄色头巾的少年正瞪着他,眼神凶狠锐利,嘴里发出“嘶嘶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什么嘛,”切原赤也确认没有危险,一下子就恢复成嚣张模样,“原来是个蛇人!”

    头巾少年眼神立刻凶狠起来,如同即将攻击的爬行动物一般,上半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,看起来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这下是真的惹毛了。

    照桥悠当机立断,一巴掌将切原赤也摁回座位,脸上扬起天使般的笑容,周身的光环猛得放到最大。

    “真是冒犯了,我代他向你们、还有你们的不二学长道歉,可以吗?”

    头巾少年猝不及防接受到一波近距离的光环暴击,他看着照桥悠的笑容,一瞬间仿佛有些头晕目眩。

    他感到脸颊渐渐在升温,连忙垂下头,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:

    “哦嘶——”

    第041章

    寸头少年叫做桃城武, 头巾少年叫做海堂薰,都是青学的一年生。

    在照桥悠的天使和平光环的强行普照下,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趋于缓和。

    最后的单打一是青学、冰帝的部长对决, 直接决定了本场比赛的最终胜负。

    胜出者才有机会进入决赛,角逐冠军。

    佐藤加义和迹部景吾一走进球场, 全场观众便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桃城武和海棠薰也一脸紧张地盯着赛场。

    在这种压抑紧绷的气氛之下, 迹部景吾却忽然举起了手,一下子将全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。

    照桥悠也好奇地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就见迹部景物站在场地中央,高举起左手,扣了一个清脆的响指。

    “胜者——”

    他扬起自信的微笑,反手抓住身后的外套,往外一甩, 精准地落到场边球童正朝外捧着的双手上。

    “就是我!”

    全场寂静了一瞬, 紧接着冰帝区的后援团们便彻底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“冰帝!冰帝!胜者是冰帝!胜者是迹部!”

    他们的呐喊声更加卖力,完全将青学这边的声音盖了过去,一眼望去,无数的旗帜、助威花在观众区的上方涌动着, 几乎形成一片浩荡的海洋。

    青学这边显得越发势单力孤起来。

    照桥悠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、这么能装逼的人。

    甚至比幸村精市还能装。

    讲道理,他原本以为宿敌那样时刻披着外套, 无视节气、不顾冷热, 都已经够形式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