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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奚元飞震惊。

    他还没见过黑白反复颠倒的打野。

    他入队时是tag年纪最小的,上头哥哥宠着他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被反噬了。

    所以说,人得多多积德。

    奚元飞深深吸气:“……不能生气不能生气,我是个礼貌的壮汉。”

    可是,真的好气哦!

    弹幕刷的飞快。

    【哈哈哈哈哈哈,这个小哥哥好有意思啊。】

    【我好久没见xixi吃瘪了。】

    【小哥哥声音好好听】

    【+1】

    【是新打野吧是吧是吧是吧】

    【xixi,你快开头,头头头头头!】

    【忍无可忍无需再忍。】

    【要是我就来一场职业霸凌】

    奚元飞看着弹幕,“可他刚叫我哥诶。”

    【???一声哥就把你收买了?】

    【哥,飞哥,我也叫你哥,你给我们开个头】

    【顾神粉集合,飞哥要开头了】

    【陆神粉开头,飞哥快点儿开头】

    【我们都叫你哥,你宠宠我们呀】

    “奚元飞,麦掐了。”顾宴辞转着电竞椅坐下。

    顾队声音一出,弹幕早吵开了。

    一大串的“啊”真真吵到了奚元飞的眼睛,但不断上升的礼物让他贼心瞬间膨胀。

    大声道:“经理,队长,大家都舍不得我,我再播一会儿。队长队长,你多说点话。”

    顾宴辞挑眉,正好迟郁也偏头看过来,冲着他就是个惹人的笑,笑的眯起了眼睛,嘴角咧开,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。

    他心生警惕,这小子笑的那么欢没啥好事。

    迟郁:“队长,明天你报名吗?”

    这下奚元飞不关麦也没办法了,弹幕上的问号和挽留他只能狠心当没看见。

    于准一个冷眼扫过来:“你要干嘛?真想让沈宁拉电闸,奚元飞拔网线?”

    迟郁笑:“经理,我是为你着想。”

    “想都别想。”

    于准截断他的话,搬了条椅子坐在迟郁对面,准备跟他说说严重性:“我要的是你明天赢下来,一场都不能输。”

    迟郁撇嘴,“你不信我。”

    于准循循善诱:“你俩pk,他赢了,大家更支持他离开tag。你要是赢了,你家队长的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?”

    这倒是有道理。

    这几年虽没进世界赛,顾宴辞是队伍血c的点。

    战队成绩如何不说,但他和陆西景的kda绝对名列前茅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很奇怪他为什么死守tag,毕竟也是个没什么前途的战队。

    说的好听的,说他是念旧,不忍心冠军队伍解散。

    说的难听的,就说他和tag高层有py交易,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。

    迟郁放弃了。

    放弃前他还举手,认真的说道:“我是为了队长才放弃的。”

    顾宴辞忍俊不禁,漫不经心的轻笑。

    迟郁摸了摸耳垂,耳垂又又又不争气的红了!

    顾宴辞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,别再熬夜,都回去睡吧。”于准赶人。

    战队对选手的身心健康都要严格把控。

    电竞选手很多都熬夜,但熬夜到十二点和熬夜到三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
    tag训练室有规定时间,一旦过了某个点,所有人不准出现在训练室,都得乖乖回房间休养生息。

    奚元飞抹着他一头乱七八糟的红发飘出了训练室。

    看方向,是飘到厨房去了。

    迟郁本来打算跟着顾宴辞一起走,但于准先把他拽走了。

    等到了他的门口,于准左右环顾,做贼似的掏出一盒东西塞在他手中:“拿去拿去。”

    迟郁低头打量手中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眨了眨眼,睁着无辜纯净的眼神看着于准:“经理,战队以防万一备着的内裤牌子我没见过诶。”

    于准:“对啊,以防万一才备着的,但战队有规矩,你不能随便把人……啥?你刚才说啥?内裤?”

    迟郁翻来覆去的看:“对啊。这包装不像内裤,倒是像套套。”

    于准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像套套。

    这本来就是套套。

    于准风中凌乱:“……买的东西不能过别人的手?”

    “你买内裤过别人的手?”迟郁扯开外面的塑料膜,正准备打开纸盒。

    于准眼角一跳,一把抢过,努力营业微笑:“我拿错尺码了,这个尺码不是你的,我拿下去换换。”

    手上一空,迟郁十分不解的看着于准。

    正好,身后的房门打开,陆西景一开门,迎面怼着的就是这么个东西。

    迟郁愣了。

    刚上楼准备回房间的顾宴辞停下脚步,抱臂看好戏。

    而拿着东西的于准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料,陆西景面不改色心不跳,只是动了动眉梢,自然的接过东西:“谢了。”

    卧槽!

    大新闻啊!

    迟郁立刻瞪大眼睛竖起耳朵。

    竟然有人和他一样没干净的裤衩子穿。

    他悄悄贴到顾宴辞身边:“队长,陆神都在基地住那么多年了还跟我一样缺少这东西啊?”

    顾宴辞抬了抬下巴,意有所指:“以前不缺,现在应该缺了。”

    于准已经被这群人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,也来不及管迟郁。